青旗沽酒

主博:乌蔹草
因为lof的原因主子分家了orz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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圈子很杂,爱很多,欢迎找我来玩!

水远山遥



*附中中心向,115岁生日快乐。

*附金自由心证

*有捏造历史,私设附中金中,借用了米英文《lion》和《夏之门》的情节,以此致敬这两篇我心中的神作。

今年,附中115岁。

依旧和33年前一样,自从改名“南京师范大学附属中学”后,物理意义上的成长就再一次停止了,停在了26岁的外表。这是好事,他想,这证明着这个学校蓬勃的生机。

他坐在标本林的长椅上,浅棕色的校裤,熨烫整齐的白衬衫,左胸口处绣着的校徽下,别着一枚小小的铁轨式胸针。阳光透过树叶,洒在鹅卵石铺成的“1902”上,现在是暑假的尾巴,又一届高三在补课,没有书声琅琅,只有风与树叶的私语,和旧校舍不是飘来的两声猫叫。

附中轻轻摘下眼镜,闭了闭眼,右手从胸口取下了胸针,摩挲着早已圆滑的边角。从已经变色的黄铜可以窥见其年代的久远。这是她送给他的礼物,和这片标本林一起。经过多年的漂泊,他最终回到了这里,听说那陪伴他一路的铁轨被偷走了,她亲手做了这个给他。那天的阳光和今天一样明媚。

附中左眼有伤,不能在阳光下久照,这也是他戴眼镜的主要原因。毕竟作为学校的意识体,理论上,没有伤口能在他的身上久留,更不会因为病毒或细菌而生病。但是眼睛上的伤这么多年也没有好。没有人打他,他受伤时,甚至不在学校里。只是在明城墙上走着,独自一人,寂寞着,彷徨着,突然像是被砸进了水中,浑身冰凉,左眼穿来了被钝器击打的痛觉。他脑内不断回放着3天前老校长将他推出校门的情形。那是深夜,守着他的学生犯了困,他被原本应该在写检查的老校长救了出去。

“孩子,出去躲一躲吧。”

“可是,我必须留下来!只要我来说,同学们一定、一定……”一定会怎么样?听他的?听一个被否定存在意义的,“叛逆”的学校的请求?他骗不了自己。他已经站在了“自己”的对立面,他连自己都无法信任。

“他们都是好学生。”老校长笑得慈祥,旁边的公告栏上贴着大字报,已经失去粘性的一角在寒风中瑟瑟发抖。带着伤的手掌轻轻摸上了南京鲁迅中学——那个时候的他——的头,将他推出了校门,转过身缓缓走回学校。站在校门外的附中哭了,哭着跑了。他从来没有如此失态过,要搬走时,要分裂时,都没有过。那个背影虽有些佝偻,却带着坚毅与决然。附中想起了南京林业大学离开的那天,她也像这样摸了摸她的头,送给了他铁轨样式的小胸针。“丢了就丢了吧,这个留着做个想念。替我看着这座城,替我看好这片林子吧。”她眉眼弯弯,没有道别,消失在了南京夏日午后明媚的阳光里。他能感受到她,胸口是暖的,所以他没有流泪。那是他第一次看见意识体的消亡,简单而又平静。

“真冷,”他想着,晕倒在了明城墙上。



“醒了?”左眼被纱布覆住了,入眼是皆是白色,包括熟识之人的白发。

“金中?”他挣扎着想坐起来,没有成功,又被金中摁了回去。

“喝点水吧,你吃药没用。”

“你没被关起来?”

“逃了。”

“……你比我有勇气。”他知道金中更不好过。金中拿走他手上的空杯子,朝他笑笑,“还是叫你附中可以么?”只是他第一个名字,三江师范附中。附中点点头,却又是一阵眩晕。

“学校那边……怎么样?”金中没有回答他,只是附身帮他掖好被子,“再休息会儿吧,我陪着你。”附中也不再说话了,他已经推断出大半,根据自己这糟糕的身体状况。金中从来不会说不负责的话,不答,因为沉默已经足够说明一切。他看出了金中的疲惫。

“你觉得我们究竟是什么?”突如其来的发问,附中反射性的给了回答:

“学校意识的体现,校方利益的代表,学生老师意志的集合体……”

“我在问你。”难得的,那个一直温润如玉的金陵中学带着教育后辈的严厉,和一丝不易察觉的茫然。

附中沉默着,他也不知道。他在否定着“自己”,这次他选择站在学生意志的对立面,他却没有勇气。不是害怕受伤,但他却又确实,在害怕着些什么。

“牛/鬼/蛇/神……呵呵,我比所有人都更像牛/鬼/蛇/神啊。”

“挺久之前,我见到了英/国,不,或许成为柯克兰先生比较合适。”金中端起茶杯轻啜一口,“当时我问了他这个问题,他却丝毫没有惊讶。”

“他只是给我讲了一个故事,一个关于在法/国乡村长大的女孩的故事。”

“圣女贞德?”

“是的,”金中越过附中墨绿色的眼睛,望着窗外灰蒙蒙的天空,“他告诉我,有个英国男孩站在了愤怒的英/国国民前,被石头砸得头破血流,只为护着那个已经被烧焦的,他最喜欢的大姐姐的尸体。”

“柯克兰先生?”

金中点点头,继续道:“他告诉我,这个问题的答案,他从1431年的夏初便开始寻找,1776年,1945年,直到现在。”

“‘我们的时间还很漫长,虽然不愿意承认,但那个红酒混蛋有些话还是很有道理的。国民是风,政府是船,即使触了礁,修一修还是能下海的,’他眨了眨他翡翠般的眼睛,给了我建议,‘孩子,你的桎梏比我们要少许多,有的时候再任性一点也没有问题。’”

“不愧是柯克兰先生。”附中笑着,拆了纱布,下了床。

“他还说真羡慕王耀家的孩子都这么懂事呢。”金中把挂在椅背上的围巾递给了他。

“他从哪儿看出来的……”附中槽了一句,围上围巾,重新把铁轨胸针别在了外套上。

“我走了。陪我这么久谢谢了,有些事情不去面对是解决不了的。”

“相信你啊,社会中坚?”

“别调侃我了,”附中无奈地朝他摆了摆手,“谢谢你。”

“相信你,去吧。”

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将附中从冗长的回忆中拽了出来,高三补课已经放了,停在身边的肥喜鹊受到了惊吓,扑楞着翅膀飞走了。他点了接听,话筒里传来了有些嘈杂的背景音,但这掩盖不了一中那充满活力的声音:“附中啊,到了没?今天你是主角,这迟到是要罚酒的啊!我跟你说,南外都到了。”

“喂喂喂,什么叫我都到了?我一直都很准时的!”背景里的南外大声嚷嚷。

“我打个赌,他肯定还没出发。”是金中的声音,带着几分挪耶与幸灾乐祸,“等他来了一定得罚。”

一中又立刻问道:“不会吧?那你快点啊!再不来我们先点菜了啊?”

“你们点吧,先就着那批小的,树人估计带了一帮子初中去。”附中走向学校的停车场,“顺便帮我问问金中,他把当年那个喂我喝水陪我聊天的知心哥哥藏到哪里去了,快让他交出来。”

手机那边隐约传来几声尖叫,宁海的声音格外清楚,果然一中挂的免提。

“不是吧,面还没见就开始秀恩爱,老夫老妻了不起啊!诶不说了不说了,快点来啊。”

还想着再回两句的附中被挂断的电话音堵住了,摇了摇头坐上了车,蓝牙刚连上,金中的电话就来了。

“你的知心大哥哥被我吃了。”

“能别这么血腥么?”

“呵呵,开车来?”

“是啊,指望你帮我开回去呢,别喝酒啊。”

“迟了,已经喝了。”

“那我只能蹭你的车了。”

“小李呢?”

“现在暑假他早放假了。他好不容易又交了个女朋友,我可不做坏人。”

“……我可是做地铁来的。”

“不扯了。你还记得文/革那段时间你问我的问题么?”

电话那边沉默了几秒。

“记得,怎么了?”

“一下午坐在标本林里思考人生,突然想起来了,前几年我跟着我们学校OM队去了趟美/国,遇见琼斯先生了。”

“你问他了?”

“是啊,你猜他怎么回答的?”

“世界的Hero?”金中笑着猜道。

“是也不是。他也给我讲了个故事,不,算不上故事,就一句话吧。”

金中静静地等着答案。

那个蓝眼睛的青年半开玩笑的比了个手枪,指着自己的太阳穴。

“‘1776年的夏天,我曾这样站在我朋友们的面前,举着他们送我的枪,质问着自己,我到底是谁。’”

“……该说这两位不愧是兄弟么。”

“哈哈,我到了,先挂了。上来再聊。”

“嗯,再见。”

附中停好车,找到了包间,刚好遇上从厕所回来的南外。附中看了眼虚掩的门,从门缝中照出的不自然的光线,朝南外微微一笑,往后退了一步,“你先吧。”

南外一脸无语:“你今天怎么这么有礼貌?希望你以后开会也能像今天一样。”

附中耸耸肩,又往后退了一步。南外甩了甩手上的水,一把推开了门,“主角到——”

“哗”的一声,还在懵逼的南.落汤鸡.外话都没说完,顶着水桶带着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后他一步走进来的附中。附中拍了拍他的肩:“辛苦了兄弟,快去找个毛巾擦擦,别着凉。”“附中你要不要脸!拿南外当枪使!”一中一脸惊悚的抱住了身边的中华,被中华一把推开。

“我还没说呢,金中,是不是你出卖的我!枉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,你就这么对待我!”附中假装一脸委屈地走到金中旁边,金中帮他拉开主位,满脸的无辜,手上却不迟钝,一杯红酒直接递到了附中手上。

附中:“……”

“三杯,一杯别想逃。”金中拎着分酒器,笑得十分温柔。

“就是,附中哥,快喝快喝!”树人催促着,被附中瞪了一眼,可树人仗着今天小伙伴多,愣是没被唬住。附中摇摇头,一口闷了第一杯红酒,对着给他倒酒的金中抱怨道:“看来我是很久没有整肃家风了。”金中只是依旧温柔地看着他:“快喝,我想吃菜了。”附中被噎了一句,朝着努力抻着脖子的树人发狠话:“我看你是住的离我远了翅膀硬了啊!你给我等着。”“哥你就知道放狠话!”

一帮和附中不熟的初中们都有些惊讶,树人说邀请他们来一起玩还有不少人怕,附中主持的聚会会不会太严肃,去了不自在。毕竟上一次见面,还是6月的中招时。却没想到,和在中招时开会的那个认真严肃,对待亲弟弟妹妹都如同上下级的附中,私下里是这样的性格。不过没有任何违和感,工作和私生活,本来就应该分的明明白白不是么。

第二杯酒已经下肚,金中为附中斟满第三杯后,也举起了自己的酒杯。附中举杯:“这第三杯就大家一起来吧。那些官腔在115周年校庆上我再和大家打,今天开开心心就好了,干杯!”

“那提前祝附中115岁生日快乐,干杯!”一中带头,大家纷纷举杯碰杯,附中碰了金中的杯子:“行了,吃吧?不是等了很久了?”

“怎么一股醋味儿?”

“是啊,我的魅力还没有菜大。”附中有点儿幽怨的看着朝碗里夹菜的金中。

“人贵在有自知之明,这些年是长大了。”

“喂喂喂!”附中看着金中充满笑意的眼睛,被从窗户溜进的斜晖照的熠熠生辉,一时竟也想不出反驳的话了。南京的夏天依旧明媚,小铁轨胸针轻轻缀在附中的胸口,看着这座城。

无论如何,他们都走过来了,水远山遥,这里远远不是终点。







*文革历史参照校友的记载有些改编,不要当真……

*英/国的经历出自《lion》,美/国的经历出自《夏之门》,两位的设定借用黑塔利亚设定,顺便给大家安利米英(???

*铁轨胸针是为了纪念挂在校园内的铁轨,在因为战事漂泊的年代里,学生们靠敲击铁轨代替上下课铃。

*可能和大家想象中的附中形象不太一样,但我个人认为附中应该是公私分明的,参照着我再学校两年对这个学校的印象,我设定这样一个附中,希望大家能够喜欢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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